张家界茅岩河。覃文乐/摄
◎印象洞庭湖
（散文诗三十三章）
◎湖洲春牧
一声长哞，高天的洁净，映衬一个季节的葱绿。
风定格，往事定格。牛尾抒情地一甩，春的旋律，撩起生命的渴望。
衰老也有复苏，荒芜总有返青。
多少岁月，平静地反刍，便能体验到根的伟大。
◎堤岸上的母亲
你头微偏着，是在张望儿女么？
岁月的坎坷，布满了你诚实的面庞，如纵横交错的河网，流淌着消逝着那一个个美丽而又辛劳的日子。
你苍老的双手，曾经是多么丰满的羽翼，哺育着小鸟般的儿女。
如今，鸟儿们已飞走，你常这样忧伤地张望与等待。
母亲，你名字的深刻含义是崇高地献身啊！！
◎鼓声
一个个鼓点，以湖乡人熟悉的物象命名——“鲤鱼翻边”“蛤蟆跳水”“黄牛上树”……
紧凑的鼓点，激昂的亮韵，如同春天竹笋此起彼伏的拔节、夏季稻谷被收割后的脱粒、秋风中芦苇被风吹过的碰撞、冬天围炉话旧碰杯把盏的激情。
一个季节的躁动，一个岁月的激动，一个节日的鼓动，全在这一打一击一挑一拨的晃动里。
湖乡人，在丰收与喜庆的锣鼓中，在地花鼓的扭动里，阐述自己的劳动和故事以及那些飘在鼓声中藏在血液里的——爱情。
◎树之灵
在地上，树是风景；在水上，树是路标。
在天地云水的苍茫之中，树是生命的召唤。
让人瞩目，让人指点，让人沿着它的风景线，顺流或逆流而行。
◎出湖
“欸乃”一声，小船驶进阳光；清波一拨，日子跟着心事移动。
湖水也有笑容，鱼儿也有歌声。
当霞光铺满天地的一刻，自由潇洒浪漫，属于洞庭湖上的追鱼人。
◎船夫
船儿，泊在水边静候，像一片树叶。
船夫，躺在船舱小憩，如一条鱼儿。
一生一世在水上在船上，来回摆渡枕涛入梦多少岁月轮回。
一顶草帽，虚掩沧桑；两手托头，云月相谈。
紫铜色的脸，胡须中的故事，都在“欸乃”声声的双桨摇动里，溅起来几束波浪，滋润些故土的情感。
◎对岸有庙
对岸有庙——
庙宇的飞檐触及天堂，擎天的石柱紧连人间。
精美的壁画前，青色的方瓦下，一个个美丽的精灵在舞蹈，一个个虔诚的祈祷在倾诉。
对岸有庙——
人与神的心灵感应，人与水的不可离分，一切均在东方文化里，一切均在先哲指点中。
对岸有庙——
万物和谐，天人合一。
◎在洞庭北岸听雨
驻足南望,顶一杆晴朗的小伞.
金堤、柳林、清荷、芦苇……全都退去、退去……
我拥有的只有雨声，只有雨拍打洞庭的歌唱。一种绝美无比的音乐，可颐养天年。
透过雨雾，透过湖州潮湿的空间，我仿若置身于一架竖琴中。此刻的一切，世界的一切，全被大自然的音乐所占领。
呵！无比崇高的占领。
被美丽的音乐占领的人是幸福的！被美丽的自然占领的人是幸福的！
我需要崇高，我需要音乐。雨所带来的遐思，让我的听觉年轻。
这是多么宁静的时刻，在洞庭北岸，在一片雨中一片浪涛声中，在一种潮乎乎意朦朦的感觉里……
听雨，是一种美妙的爱情。
◎芦苇
洞庭深处，湖州一片又一片。
芦苇便很寂寞地生长着，芦苇便很听话地挺立着。
密不透风的景色里，芦苇富饶了这一片又一片泥土。子子孙孙，根系相连，浩浩荡荡，前仆后继。
芦苇生长的地方，是翡翠的春，是银白的秋。
芦苇站立的姿势，是一种境界，也是一种精神。寂寞地生又寂寞地长，修长谦虚的形象，不嫌弃贫瘠与荒凉。
——这是芦苇的大度。
生命的全部意义在于献身！
——这是芦苇的伟大
置身于这密不透风的景色里，我仿佛看到芦苇正变成纸浆，正演化成放在案头的一摞摞书本。手指翻动它，翻动它哗啦啦的面孔……
每一页，都是它高尚的笑容。
◎归者
一道天梯通向云深处，田在天外。
牧者归来，耕者归来，牛儿归来，仙人归来。
无边夕阳，金辉遍地。
漫山遍野，牛铃长短声声，感天动地。
◎日落
水在燃烧，桥在吟唱。
一切，都在天意中。
◎船家
家在船上，家在水上，家在湖州上。
家在漂泊的诗意中，在遍插蒿杆的缝隙里，穿梭、漫步、说爱。
曲折处弯船，坎坷处上岸，烟一叼，何等潇洒。
◎秋苇
风撞你的腰，霜侵你的头。孤独，是你的境界。
远远的云来了，小小的雀来了。
湖州深处，秋意，和你谈情来了。
◎乡村摄影师
是扑捉秋虫的浅唱？是发现秋苇的新枝？是田野深处的一位村姑向你款款走来？
瞬间在你的镜头里，远近在你的推拉中，你在寻找美。
而不经意，“咔嚓”！你成了美的定格。
◎湘北情调
沿途的河流，都有那么清亮。
鸭子、渔网、木划……像一只只甘甜的橘瓣，被我的眼光扳开。
辣椒味的湘语，粗犷而风趣，讨价还价的纠缠，堂客们的哈哈笑脸，这一群太阳下的“土著”，面对着生活与感情的火焰。
望不见山岗，看不到森林……
富饶的鱼米，写着这块土地的风格，让健康的鼻子，闻着岁月，闻着带有湖乡韵味的故事。
◎车过塔西湖
一个叫塔西湖的地方，我不认识。
我认识落满湖面的渔雁，像芝麻洒满一块烧饼，一点一点一点……
芬芳的感觉，让我认识伸出湖面的残荷，冬天的风钻过车窗，我却能体验夏日的清荷。
风景使我温暖。
远处有船，三三两两地撒网，捕鱼的动作很优美，却瞬即而过。
一个叫塔西湖的地方，名字好听，我深深陶醉着。
◎扇子拐
路一拐，小河也一拐。
一个大弯，这地方，就像把打开的折扇。
一个好听的地名，在撩人心热的风里响起来，拐弯的垸子里，荷花飘香，美女也飘香，还有歌声，那是一种更香的花。
我数着宁静的村落，这儿的宁静，是世界之最。静得美，也静得忧伤，叫人总生出一些酸甜酸甜的怀乡味。
◎一条牛在堤上走过
一条牛在堤上走过，它在反刍它的故事。
浑厚的“哞哞”长歌，飘进季节的苇叶，圆圆的蹄窝，印满省界大堤，一边踩着湖南，一边踩着湖北。
两只牛眼，把泥土扫描成一幅画卷，春耕夏收，秋犁冬歇。
风中我吟诵——俯首甘为孺子牛！
腊月，从牛背上滑过来的风，烫得心好热。
◎剥一只绿色的莲蓬
剥一只绿色的莲蓬，整个十月的风，在我心头荡起；莲香的感觉，浸透了我的血液。
剥一只绿色的莲蓬，清香四溢的荷塘，仿佛就在我的手上，那所有荷叶的倩影，立即拂去烦恼的尘埃。
剥一只绿色的莲蓬，诗意中的村庄，展现她秀美的娇颜；醉人的莲香，就是她原生态的歌唱，奏鸣着整个季节。
剥一只绿色的莲蓬，她那一双双眼睛，张开青春的爱情香。
剥着这一只只绿色的莲蓬呀……
◎牧歌
轻烟绕指，一片天空属于我。
席草而坐，一片原野属于我。
山羊的温顺，放牧的洒脱，幸福的日子春天般地过。
安宁是福，快乐是福，家园芳草处，都是我的歌。
◎家园
把这绿野叫作田园，把这风光叫作春天，把这美丽叫作风水，把这湖乡叫作家园。
用童话的构思来打扮，用奇巧的纵横来编织，用广袤的延伸来铺写，用凌空的鸟瞰来赞叹。
一卷画图十面翠丽百里金堤千般景致万顷良田……
啊！我亲爱的湖乡。
◎晒辣椒
一嘟噜一嘟噜的A调，一长行一长行的诗句，编织湘北，编织洞庭秋……
一个火红的季节。
一曲火红的乡谣。
一片火辣的风情。
◎芦苇深处
芦苇深处有甜蜜的故事，芦苇以密不透风的忠诚为相思站岗放哨。
天地悠悠，青春纵横。
种子，能在奇险的荒山找到温床；树木，能在寂寞的旷野长成风景。
就像这天地无声的美丽过程，就像这热血喷涌的生命，就像这不顾一切的芦荡火种——他们鲜红的爱情！
◎突然地回忆
泥巴墙。旧木窗。黄玉米。
红辣椒。小姑娘……
回忆裂开了缝。
让我看见了，昨天的故乡。
◎重量
把一汪湖水挑在肩上，把满湖鱼虾挑在肩上，把一年收成挑在肩上……
满耳渔歌，一生水路。风雨能迷茫湖洲景致，却洗不褪湖乡人的生存意志。
◎春天
绿色，在地下拱出，在水中浸出，在风中唱出——这是一个春天，这是一个亮晶晶绿油油的春天。
所有的热爱与激情，在劳动者自由的身躯里，每一个弯腰或直立，像山野的宁静或舒缓，都是那么顺畅地溶融入自然
◎榨油坊
那香喷喷的油，是重木撞出来的：那赤膊上阵的呐喊，是激情与力量引发出来的。
眼睛，瞄准臼头；肌肉，聚集力量。
数秒后的再一次撞击，那油香，比花香更深厚更浓郁。
◎写门联的老乡
铺开一片春天的色彩，铺出一条春天的大路。苍劲的笔墨，祈佑苍天赐富……
所有的祝福凝聚笔端，植入乡亲的瞩目中。年味，愈来愈浓烈。
◎织伞的少女
拥有一片红红的天空，属于你的福荫是热烈的；拥有一方圆圆的领地，属于你的创造是美丽的。
在宁静中撑开思想，在瞩望里收拢思绪。
阳光在折射、在过滤、在渗透……
伞，展开芳容。美，在相互注目中。
◎缠头帕
一个缠字，多少风情多少爱，绕在指上，绕在笑中，绕在心底。
母亲的寄托，女儿的憧憬。在青青石板的皱折里，相互映衬，这一小小村庄动情在瞬间。
◎往事
深邃的背景，岁月苍茫；星空的遥远，抬头仰望……人总是匆匆，心总是悠悠，味总是淡淡，歌总是长长。
往事如烟——昨天的兄长，已是夕阳。
◎战洪图
这是怎样的一道长堤——
被雨水洪水浸泡的泥土，像根G弦，在洪魔的压迫下颤抖、颤栗，随时都会崩断。
这是怎样的一道长堤——
数百公里堤坝，围着绿色垸子，围着安宁、幸福、歌声、爱情，围着我们赖以生存的一切。
这是怎样的一道长堤——
洪水已临脚下，再过半尺，我们的堤垸，将与水天共一色，听任洪魔乱舞。
这是怎样的一道长堤——
川流不息的抗洪队伍，我们的领导者，我们的老百姓，我们的子弟兵，我们所有的手与眼睛，在白天在黑夜，筑成保卫家园的长城。
这是怎样的一道长堤——
薄膜、木桩、纤维袋，挡在百里长堤上。飞机拍下的照片，是一副美轮美奂的悲壮风景。
这是怎样的一道长堤——
汗水、雨水、泪水、洪水，搅合着我们的日子，铸就着一种钢铁意志，在鲜红的旗帜下，在英雄豪气的感染下，巍巍然，长堤——护佑着我们的岁月与子孙。
◎听风
风以善良的手指拨动它的季节，一片绿色的音符愉快地跳荡；风以多情的手指翻动它的书页，劳动的节奏回应着绿色的诗章。
忘情鸟，在绿叶中垒巢，戒备在风中消逝。
和平的叶子抚摸着温柔的天空，泥土散发着五月的气息，密集的野菊花摇曳着乡情，老黄牛在田间一声长哞，这是湖乡最美的和弦。
回过头来，让感受再次更新。
就这样静静伫立，在湖岸听风吹动树叶的声音，无比美妙。
多年来，我已厌倦了城市中的掌声，那些掌声没有一点颜色。我常想，要是那些掌声都是湖乡的树叶，一齐来抚慰大旱的土地，给燥热的空间带来滋润，让疲惫的旅人站在树下，吟哦生活中的每一片绿叶，那么，美，便会生长如这片片绿叶，并随风而去，飞向遥远的地方。
我还记得我住过的那条街道，那条街道上已听不到风吹动树叶的声音了，人们已忘记了自然的树叶，他们每天黑压压地挤在城市的摇钱树下，忙碌地打探着另外一种风声。他们不知还要过多久才能记起，记起湖乡那些又美又绿的树叶，记起还有一位孤独的诗人，正站在这宁静又温馨的洞庭西岸，听风吹动树叶的声音。
◎我们的湖乡（组诗）
我们的湖乡
海拔只是一种概念
海拔在湖乡人的眼中
没有感觉
我们生活在海拔中
这是一种高度
家的高度
爱的高度
土地的高度
所有的高度
都在湖乡人的足下
风送来歌声
风送来春意
在一个连接一个垸子的交接处
充满水的流动
充满芦苇的根系
充满鱼腮的呼吸
充满潮湿的梦幻
一条田间小路
伸向十户百户农家的屋沿
近乡情怯
近乡情烈
近乡便甩出一声悠长的吆喝
那四指宽宽的春联
那绿意盈盈的夏荷
那金光灿灿的秋收
那鹅毛飘飘的冬雪
嗨！我们的湖乡
一粒种子便催生满圃花苞
一叶清荷便洒下滚滚晶露
一个地名牵引多少故事
一曲花鼓唱来十里乡民
嗨！我们的湖乡
在洞庭的温柔中谈情说爱
在洪水的肆虐里战天斗地
在宽阔的田野上打趣骂俏
在密集的甘蔗丛吮吸清甜
嗨！我们的湖乡
忧伤与甜蜜同在
背影与阳光同在
偏僻与繁华同在
奋斗与欢乐同在
湖乡是一种高度
是朝阳升起吐金泻银的高度
是鸭子戏水细浪轻翻的高度
是波光倒映心事的高度
是渔舟斜移撒网的高度
在故土情结的高度上
所有美丽的风采
都浓缩于那一抹动人的晨光
嗨！我们的湖乡
◎幸福，在乡村的解读
幸福是休闲
是在一个绿色的田野庄园中
在一条没有剥皮的野树长凳上
在五月的阳光中
你躺下
你呼吸
你做梦
朦胧中你被野蜂的嗡嗡声
还有一群狗吐着长舌
友善的围着你
动物与植物的温情
溶化了你在水泥建筑中
已经硬化了的心
幸福被乡村捧着
那是鱼塘
那是垂柳
那是土鸡土酒土菜的营养
让人深深怀念
此刻记忆已醒来
我们曾经美丽的少儿时光
一瞬间在眼前流淌
让每一个人
记住真实的人生
幸福是宁静
宁静是城市的休止符
我们习惯了在喧嚣中冲锋
在车轮无休止的转动里
我们机械的运作而毫无表情
曾想举案齐眉
也想红袖添香
而美丽的梦幻却无美丽的背景
当那一道绿色的宁静
横在你的面前
你的心
是否有一些冲动？
幸福是放松
是乡村的风追逐着你
是村姑的眼睛跟踪着你
是水车的旋转吸引着你
你曾有做不完的事情
此刻你全部忘却
只有如歌的行板
只有慵懒的转身
沉醉在远方的桃李春风
幸福是一个难以解读的词语
幸福又是一个容易得到的亲吻
是五月的乡村田野间
是这条没有剥皮的树干长凳
让我的梦醒来
借助幸福的冲动
释放你和我的
有些野性的心灵
◎远离城市
远离城市的乡村大道
在秋天
女性一样温柔且美丽
远离城市
远离现代文明的喧嚣
我们抚摸大自然的丰乳
想着我们由此而发出的笑声
漫步乡村大道
像拆看情人的信笺
我知道
那是一只远方的鸟儿
叼着我的名字歌唱
此时的心境
我是在拥抱绿色的乡村
而倍加疯狂
花鼓小调灿烂地生长
庇护着乡村每一个节日的晨昏
屋檐下有眼睛闪动
装饰着古老的门神
很多往事
勾起物种在乡村苏醒
我们干着前人未曾干过的大事
我们走着前人未曾走过的泥泞
在城市与乡村之间
品位乡情
思想像收割后的谷蔸
长满胡须的根系
依旧撑着荒芜
守候光阴
繁华的市场远去
喧闹的世界消逝
远离城市
远离岁月的疲倦
远离不断变幻的面孔
领略自己的幸福
像一口水井
从乡村的地心咕咕冒出
那属于本质的飞泉
从头淋到脚底
遍洗
我们的全身
◎在城市中心听见公鸡鸣叫
一种温热的感觉
自城市密集的建筑群里
自钢筋水泥的立体几何中
飘然而至
穿透已超过90分贝的城市噪音
我疲倦的心灵
充满怀念和激动
久违了
这家园和平岁月的歌唱
极富有乡村田园氛围的声音
是那一只常站立垛墙上
挺胸昂首且拉长脖子引吭高歌的“大红冠”么？
老祖母专注聆听的眼神
定格成亲切和含蓄的风景
多年多年了
至今我还深深记得
鸡叫使村庄生动
温馨和嘹亮的乡村情愫
点缀着那些朴素的日子
久违了
这家园和平岁月的歌唱
想一想我在城市的队伍里
每天离不开声音的撞击
那么多发狠发疯发狂的声音
尽情折磨着我的空间
我像一只蚂蚁
繁忙地搬运着密集的岁月
缺少生动……
又是多年了
似乎我已淡忘了村庄
淡忘了那一声声划破田野的长啼
淡忘，使我麻木不仁
久违了
这家园和平岁月的歌唱
是那只挺胸昂首且拉长脖子引吭高歌的“大红冠”么？
你从城市密集的建筑群里
你从钢筋水泥的立体几何中
飘然而至
穿透而来
这应是一种语言
在坦露一个季节
如明净质朴的山泉水
浇灌大旱的土地
那动情的悠长的能唤醒新日子的声音
今天
我们不能再拒绝
（原载于《芙蓉》杂志）
肖正民，诗人、词曲作家。系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中国音乐文学学会理事，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湖南省音协音乐文学学会副会长。已出版诗歌集《含蓄的风景》，散文集《爱与被爱之间》，歌词集《白发为谁而生》，音乐CD专辑《乡音湘韵》。作词与填词的歌曲作品《斑竹泪》《马桑树下》《潇湘云水》《月照洞庭》等已连续十届获得湖南省委宣传部以及浙江杭州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奖，歌曲《斑竹泪》《绿鸟鸟》获第三届与第九届中国音乐金钟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