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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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5/3/31 20:57:00

必是了这样的。

奶奶的院子用泥墙将一个长方形的院子隔成了两个,外面这个走驴过道,还建了驴棚,短墙下就是那剑叶紫花,春天的时候是极美的。但让我印象深刻的却是泥墙隔着的内院。

黄泥土踩实地面,呈现出一种极细极细的温柔,细腻的几乎没有颗粒感,光滑,缺比如今的大理石或者瓷砖更有亲和力,我曾经怀疑这就是极好的铺地材料。

院子里歪歪得植了两颗枣树,枣树硕大,枝干茂盛,不似我家的那细细的腕子一般,毕竟种在奶奶家的,几十年的岁月便已经度过了,岁月给它以生命,岁月给它以积累,岁月给它以枝繁叶茂。

春天的枣树小院比较一下便颇有味道了。黄绿色的枣花挟着余落的花粉簌簌得落下来,听得到声音,看得到落下的轨迹,这时真不免感叹苏轼的“簌簌衣巾落枣花”之神来之笔,可惜我那时却是颇为缺少几分典籍文化的,只盯着地上的刚扫过的细帚印和再次落上的黄绿小花出神,只是觉得这是极美的一种感受了,这时会有鸽子悠然走过,又踩上了几个细幼的指抓,这是奶奶的鸽子,洁净的白,光洁的褐色,带着机灵的小眼睛,一步一回头看你,待你走近了噗噜噜他就扎翅飞到了枣树上,还不忘用它机灵的小眼睛偷窥你。黄绿的枣花、鲜绿的柔嫩的展开的枣树叶子、树间的鸽子,蔚蓝的天空,白色的流云,地上的细帚印,还有仰着头的我......我竟然不知道世间能有这么多美好的事物!也竟然不知这是我往后多年再也不曾见过的美景。

关于枣树的故事还很多,比如秋天枣子红了,我们便偷偷溜到房顶去摘枣子,奶奶是不许人摘枣子的,小孩子也不行,看着铺了满眼红的枣子,自是眼馋,只好趁着大人不在的时候偷偷进去上房,摘下来的枣子塞满衣兜,再心惊胆战地离开。

后来我进入了小学6年级,再后来就初中、高中、大学,便再也没有机会见过我的小院们了,再见了我的不太文雅的大杨树,再见了蹲在树下看枣花的日子,再见了我的童年......

关于我中学的去处,母亲父亲大概是颇费了一些周折,家里离乡镇的中学确实是远,我读高中后去过一次附近,至今也没进过那个乡镇中学,如果去了那里读书大概是需要住校的。出门一直往北去,走过二里路的田地,然后再扎入一个村落,出村落继续往北,再穿过一片片广袤的天地,那时候的田地呈现出各样的形状,还有细细的黄沙堆叠出来的高岗,上面长者曲流拐弯的槐树,满地的都是白色的野菊花,枯黄的贴地叶子,近花的部分是黑绿的,蒙着白色的斑点样,这是北方的野菊花,大概见不到南方的那片苁蓉,只有这样的叶子吧,然而花却精神的很,白色的花瓣围着鹅黄的花心,偶尔有白色、黄色的粉蝶飞过,野趣十足。走过一片一片田地后,还要过村北的梨树地,桃树地,然后是砖窑,据说这个砖窑已经废弃了,却有很多故事,再后来又进一个村子,再走就是乡镇的学校,是有些远的。后来妈妈分别又让我参加了几个私立中学的测试,最后是由舅舅推荐进了临近乡镇的中学,但是却要交借读费用,我至今很不忿,后来得知我入学考试考了全校第一名的时候,竟然还要交借读费,还要欠下舅舅好大一个人情,我就更加不忿。

无论怎样都要到临近中学去上学了,我记不得我第一天报到的情形,去学校要往西走,骑上自行车,上大马路,一路疯骑,往南去,拐过小吃一条街,大概就能到,全程极力疯骑大概15分钟左右。那会我每天都在极力疯骑。

中学多了很多的科目,但是依旧要背书,这是我的强项,大概什么英语、语文、历史之类的是不必担心的,最喜欢的倒是上政治课,政治课是个老太太,我们俗称政治老太,矮矮的个子,蓬松的花白的头发,上课大概是不讲的,没上课便拿出笔来,跟着老师划重点,然后开背。拿到现在我想大家总会说这叫什么讲课,然而与我这却不重要,因为这个课程的过程是背过书是可以出去玩的。无论何时,你只要找了政治老太把书背过,便可以去玩了。每每这时,我总早早背过了,在众人的艳羡里头到教室前面的树荫里玩跳蹬子。

就这样我懵懂得读着我的初中,早上疯骑到学校背英语,上课背诵语文,背诵政治和历史,课上学学其他科目,便这样毫无压力的度过了3年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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