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姜飞的诗《野菊花》
张幼*
看来,作者很喜欢野菊花,所以就写了《野菊花》一诗。
那么,作者喜欢野菊花什么呢?首先,喜欢的是他的野性?野菊花,一群“被随意丢在割人的秋风里”的“散落的野孩子”。秋风割人,难道野孩子就不觉得难受?好像,野孩子并不在意。你看,冬之将至,他们还赤着脚趟过白茅草,漫山遍野地浪。别看他们十分卑微,老站在低于尘世的山路旁,开放着金*。那金*,是他朴素的外表和身份,还是他们灵动的目光哩。好像,这群野孩子还很执着,总是盯着路人,还“试图抱住孤独的行者”。野孩子虽然对孤独的行者倾注了热情,但是,由于他们太卑微了,连孤独的行者都没有怎么把他们放在眼里。对于以热情换来的冷谈,野孩子们似乎全然不在意。他们很自信自己存在的价值。他们想的是“哪怕只留住一抹香”,由这孤独的行者的“衣袂捎带回温暖的人间”,也就值了。也许,作者更是喜欢上了野菊花的这种自信?
那么,作者喜欢野菊花的“不挑肥拣瘦”是肯定的了。无论天气是多么不利于植物的生长、开花,无论土地多么贫瘠,野菊花都能不择地势,不择肥瘦,盛开其“一簇簇的金*/绵延不断的浓烈香味/格格不入这萧瑟的落寞”。
依我看呀,作者更喜欢野菊花的乐观。生存环境的恶劣,身份的卑微不被待见,他们都能坦然面对,“从山谷奔涌/在崖壁招摇/匍匐于路旁”顽强地表现自己的存在和表达自己存在的价值。“把草根的命开得有声有色”,以其盖压群芳漫山遍野的*金甲尽显王者之气,他们笑对人生的形象还是能感动很多人的。
然而,这些野孩儿热烈奔涌也好,招摇张扬也好,机灵*一样匍匐在路旁也好,其实,他们内心有很多苦,只是从不说出,给人的总是一脸阳光、灿烂笑容!只有“我”知道野菊花们内心的苦楚。“我”知道,他们心里一直有委屈:我们可是一群没有家的孩子啊,无依无靠,我们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家的温暖!我们何曾不知道,自己连三等公民的待遇都不是,每每看到自己的同类参加菊展,他们有颜值有姿色,总能在大台面、大场面前抛头露面,一展芳容,尽得风流,看他们那个得意样儿,心里那个痛啊,没法说,也没处说!更别说那些名贵花卉。像凌霄花,有自己独立的庭院,终身有大树依傍依靠,你看他攀上大树,总在那里炫耀,一生改不了那种趾高气扬的样儿;像身份高贵人称国色天香的牡丹……哎,不必说了,越比越气人,越比心越苦!
那么,“我”想说,这些野孩儿们其实不用憋着!“我喜欢把它泡在杯里/逼出深埋的苦”,“我”要说,把内心的苦释放出来,就轻松了!野菊花们哪,你们真的是很不在意别人对自己的冷淡漠视,在萧瑟寒秋,你们无私地大度地毫无保留地一缕一缕一丝一丝放出香来。这,固然体现了你们存在的价值,但老是把苦憋着也不是个事啊。把内心的苦释放出来吧,人轻松了不说,这样更能体现出你们的价值啊!
张幼*,湖北大冶市人,年1月出生。大冶一中退休教师。曾任*石市首届学术学科带头人、*石市中学教师高级职称评委,省中语会会员、*石市中语会副理事长、全国优秀教师、特级教师。
《新东西》编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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