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作家，从文学到美学
菊香盈袖
河南济源高小艳
只是去玉阳山爬山，至于去采野菊花，我不敢想，大概早凋零了。等赶到玉阳山脚下，从车里钻出来，居然有人捧着花，匆匆走过身畔。我定睛细看，竟是野菊花。我愕然，惊骇，继而五味杂陈。想起半月以前，我们来此地爬山。那时半山腰里，以及山顶上，到处都是野菊花，只是还未盛开，漫山遍野的骨朵儿，微风里摇曳。偶有开得明媚的，在向阳处，金灿灿一片，但极少。下山时，我采了一捧花骨朵儿带回去，养在简易花瓶里。早晚看，倒也清新有趣。尤其是那花香，带着一股野外的腥甜，闻着，自是与众不同的。半个月过去，那捧花都萎了。至于山上的，我敢想吗？也许早枯萎了。想起上周末，我和儿子去采花，偌大的泰和园里，竟没有我们要找的，完完整整的骨朵儿，只能采些花瓣儿回去。也难怪，此时已立冬，何来饱满的骨朵儿？我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下午，我们冒着微雨，采了些鲜花，也只能如此。再说鲜花未尝不好，我又自我安慰一番。回去之后，我把花晒在敞开的鞋盒里，一日看三回，仿佛立时能泡茶喝。阴雨连绵，只能臆想。至于玉阳山，我不敢想，肯定早零落了。如今，等赶到那儿一看，野菊花开得正盛，我喜出望外。从车里拿出一袋子，我们一行人，就急匆匆上山。台阶两侧，灌木丛中，时不时闪出，一簇簇野菊花，如眼睛眨呀眨的。我根本就走不动路。我被野菊花绊住了。您瞧，有的还是鲜嫩的骨朵儿，一嘟噜一嘟噜的，缀在枝叶间，煞是喜人。是等我来吗？这小家伙，还是等我带她走？竟舍不得绽放。雨是下了晴，晴了又下；天也跟着冷了热，热了又冷，这萧杀的天气能耐她何？我肃然起敬。爬山途中，我弯下腰，飞快地摘着。老公在前面等，儿子也在前面等，我置若罔闻。等赶到半山腰，忽然发现一簇，长势极好的。您瞅，怒放的，花盘极大，颜色鲜艳，香味清冽；未开的，胖胖的，要裂了似的，极饱满。我连花儿，带骨朵儿，一并摘了去，仍意犹未尽。等直起腰，有人正拍照。迎着夕光，那少女手捧鲜花，逆光而立。我一下子看呆了。好美的菊花呀！好美的女孩呀！和玉阳山融在了一起。这美景终身难忘。等到美人消失在路的尽头，我又开始龟速前进，等赶到山顶，太阳已落山了。也不敢耽搁，我们又匆促往回赶。即便如此，走着走着，山里竟昏暗了，朦朦胧胧的。下山时，周遭的野菊花也看不清晰，也不敢停下来细看。就这样匆促离开，又不甘心，于是碰到茂密的，我就火速停下来，折一捧在手里。等赶到山脚下时，月亮已升起来了，玉阳山隐在月色里。再看看兜里的野菊花，以及手里的一大束，菊香盈袖，我竟也十二分欢喜。往期精彩回顾：高小艳：老烟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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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小艳，河南济源人，小学语文教师，喜欢舞文弄墨。中州作家文刊编辑部顾问：刁仁庆徐文主编：张静执行主编：刘娜白长新张波主播：雅晨副主编：高宏民杨存德赵建强审稿编辑：袁荣丽鲁光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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